龈下刮治

我躺在牙医的躺椅上,
金属的刀具翻开皮肉锉着牙骨,
撬下鲸背上的藤壶。
我死了,就像一团腐肉。
医生才不管,她在仔细地锉。
我想起马克思讲劳动的分化,
市场里劳动的交换,
我又想到瑞秋的爸爸。
最后,
给河马剔牙的鸟跳入脑海。
我又活了过来,高高兴兴地
做了一只张嘴的河马。

Written on March 14, 2022